(敬读者:在此说明,所有故事在本书不计入字数。25千字仅为对话字数。——编者按)
这个故事,有一个平平无奇的开头,也有一个平平无奇的结尾。
甚至故事的时常也只有短短的几十分钟。
那是一个偏僻的的酒肆,在一座无名的空山上,因为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。
这座山,没有什么空山新雨后,也没有什么清泉石上流,它就是一座平平无奇的山。
它没有什么磅礴的云海,也没有什么奇特的松树,当然也不会有名人的提名。
它是一座纯粹的山,就如同它身上的那个小小的酒肆。
酒店并不在山顶,而是站立在上山的路上。它十分的老旧,但又十分的结实。
经营着这家酒肆的,是一位妇女。她看上去有些年纪了,但是她的女儿却不大,当时大概只有十八岁。
这位阿姨姓周,她告诉我,自己的丈夫是一个樵夫,以倒卖山上的木材为生。但是有一次上山之后,被豺狼吃掉了,只留下了一套祖上留下来的房子。
当时,我正托人之邀,他的刀需要找到一种奇异的结晶,便路过这座山。
因为长期在一座座山中赶路,我已经许久都没有碰到过酒肆了。当我远远的看到这个酒肆,便准备去喝一盅,解解我的酒瘾。
这个酒肆很小,茅草盖的房顶灰蒙蒙的,结结实实的压在房梁上。它的前面矗立着一杆极高的竹树,上面绑着一块灰色的布,随风飘摇着,一个写的歪歪扭扭的“酒”字若隐若现。
店家门口的门是大开的,但是却有一块蓝色花纹的布,摸上去是极粗糙的。
门后没有一丝灯光透出,我犹豫了极久,最终还是开了口:“请问,这里有人吗?”
很久都没有人回答。
大概这是一座废弃的酒肆吧。
我失望的舔舔嘴唇,打算离去。
突然,一股脆脆的声音从店里传来,它谈不上多好听,但是却有一种活力感。
“……有……你拨开帘子就好了”声音很轻,但我还是听到了。
“店家,店里还有酒吗?”我朝里面望去。
里面黑乎乎的一片,什么都看不清。
“有,但是品质不好。”接着外面传来的微弱阳光,我看到,从一间房间里跑出来了一位少女。
“没事,我只要一口酒,什么酒无所谓。”我笑着对她说道。
“哦哦,”她似乎有些慌张。
“那先生要什么酒呢?”
“有什么酒就要什么酒。”我说,“如果有肉的话,切一盘肉也是极好的。”
但是她满脸歉意的对我说:“对不起先生,我们这儿没有肉,只能提供几个下酒菜。”
我扬扬眉,竟然连肉都没有?
“下酒菜有那些?”我问道。
“下酒菜,下酒菜有花生……”她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发颤,大概是我背着刀的样子吓着她了。
“那好,来一盘花生。”我对她说。
“如果我要一盅酒,在把我的这个酒葫芦打满,再加上那一盘下酒菜,一共要多少钱?”
说着我将自己的酒葫芦从身上别下,稳稳当当的放在柜台上,柜台上立即扬起了一层灰。
“先生,酒费是喝完酒之后再结的,现在并不需要结算,万一先生想要多喝一些呢?”她的眼睛亮亮的,在黑暗的环境之中显得格外的干净。
我诧异的看了看这个女孩,真是大胆。现在的酒肆,大多数采取的是先交钱再喝酒的模式,如果想再喝只能再交钱。这么做虽然烦了点,但是却能极大的降低武者们喝完酒就跑的损失风险。
而且,若是让武者喝完了发现武者的钱不够又怎么办?
这其中问题多多。
当然了,我不是这样的人,而且当时我还算不得是武者。
“那感情正好。”我笑着说。
“喔喔……”她点点头。
“这里有灯吗?”我又环顾了一圈四周,“怪暗的。”
她摇摇头。
这样啊,我想到。
我挑了一条靠近柜台的凳子,这凳子很大,坐三个人完全没问题。
我将身上的刀放在凳子上,然后从包裹之中拿出自己的灯,小心翼翼的点燃。霎时间,亮光充斥了整个房间。
这盏灯,是用来探索洞穴的。不过用在这个地方倒也还行。
这个地方的桌子有三张,板凳有六条,它们全是褐色的,一溜的摆开。墙上有些黑乎乎的烟熏,大概是一起挂过腊肉。
这地方丝毫没有酒肆应有的干净。
那位小姑娘现在并没有在这里,大概在后面的酒槽里挖酒吧。
我取出自己即将完成的刀,这把刀已经锻造了十个月了,距离交付日期还有两个月。但它还缺了一样东西,导致它不能发挥出最大的价值。
我看了它一眼,又把它放回我的包裹之中。
这把刀,急不来。
这时,那女孩端着一个盘子走了出来。盘子里有一个大碗,一股淡淡的酒香味从里面飘出。除此之外,还有一个小碗,里面大概是花生米。
她将酒端到我的面前,看了一眼我的灯,似乎想要说什么,但最后又没有说。
我端起碗来,大口喝了一口。
酒不烈,但出乎意料的香。它喝下去时向水一样,丝丝滑滑的,一点也没有其他酒一样有烧喉咙的感觉。
但是回味起来,却又有一股劲在肚子里翻涌着,一阵一阵的绵绵不绝的冲劲感受到的味道层次也不少。
这酒,的确不错。
“真是回味无穷,”我称赞了一下这碗酒,“能否再多来几碗?”
她点了点头,认真的说:“当然了先生,一盅酒一共五碗酒,现在才第一碗。”
我笑了笑,“能否将剩下的四碗酒一起呈上来?这样让我喝个痛快!”
但她却摇摇头,“先生,这恐怕不行。先生应该尝出来了,这酒虽然刚刚喝下去没什么感觉,但是之后酒劲便会不断的上涌。这酒,只能一碗一碗的喝,就像事情只能一件一件解决。酒喝的快了,那就好像事情做的太急,虽然做完了,但是却不能尽善尽美一样。”
她向我解释道。
似乎有点道理,我想。
看着桌上的空碗,我咽了咽口水,又是一阵酒气上扬。“那好吧,那先就再来一碗。”我笑了笑。
说完,她拿着桌上的碗又到后面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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